若雪。

我是刀子成精
不定期更新 跳坑速度极快

[花花草草]未满

Summary:你说爱就好比世间最锋利的凶器。


全是我编的勿升三勿升三 非常ooc

内含一点我对竞圈的偏激看法

内容如题 一个友达以上恋爱未满的故事

诶我又给小花小草做饭了想不到吧(被打)


小说总是选择停留在一个最完美的结局,比如公主和王子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比如山村小孩靠自己逆天改命考上985,比如在一众人的努力下终于推翻旧王朝建立新世界,但没有人想过那满地的烂摊子谁去处理,故事总是点到为止,但人生不是。

如果这是本励志还是什么题材的电竞小说,那故事就将在深渊四黑马横空出世意气风发拿下冠军的时刻终止,只有故事的主角要在经历无数分分合合新旧交替后撑着自己继续把这操蛋的日子过下去,继续经历职业选手的所有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即使你在过去的比赛里乱秀521,一局关键比赛里开局被单刀秒融或者救人吃震慑都足够被挂在耻辱柱上骂到有人下一次天秀。你风头正旺时续约夸的是看重队友情谊,跌落深渊时就变成了无人要你无处可去。曾经站上过世界之巅捧起冠军奖杯什么的都已经不再重要,没人会在意你的过去有多辉煌,他们只看重现在和将来。毁掉一个人的速度好比通货膨胀,毕竟在这里人与商品无异。


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拒绝了俱乐部办派对的想法一个人去了海边,夺冠那年也是在这片海附近拍照,我们一群十八九岁的人疯玩了一整晚,海浪从四面八方涌来,海风穿过我的胸膛,撩起一股我至今也无法形容的冲动,也许能笼统地把它称作想要被爱的愿望。拼命热烈地恳求一个怀抱,最好比我高一点,能够张开双臂把我环住,像海风一样潮湿温热。我那时候跟失效药的关系仅限于点头之交,做梦也没想到我内心渴求爱人的标准每一项他都符合。

那时候我们正处在一个极度低谷的时期,磨合不够频频秒倒,皮皮虾转人监管位不足,心安勿梦一个人挑起队伍大梁。我是队长的同时又是指挥,人队垃圾状态自然有我一半锅。我那天抛下一切去海边,妄图找回深渊四那个意气风发的十九岁少年,但是失败了。我能做的只是木然地站在路灯惨白的光下盯着那片灰色的2021年的海,我以为能拯救我的海。空气里有一股腐烂的气息,沙滩上到处都是垃圾,碎掉的玻璃瓶或者随手乱扔的烧烤串。那一刻我有一种被甩了一巴掌的感觉,大海叫嚣着扑向我,冷酷地嘲笑着你也配,你他妈配个几把,当年那个冠军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恍惚间感觉成了一块砧板上的肉,连锋利的砍刀都不屑于多切我一次。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于是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失效药的号码。

我知道他会接祈颜的电话所以就没理由拒绝自己新晋双排没头没脑的一通深夜来电,尽管是在半夜十一点这样一个不合时宜怎么看也不适合聊天的时间。到现在我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突然在想找人倾诉时第一时间想起失效药,也许是境遇不顺的同病相怜,也许只是我的潜意识作祟。

然后他就出来了,裹了一件紫白黄相间的队服外套,估计是听我在电话里哭得实在太不成样子。我呆坐在路灯下像一尊雕像,失效药蹲在我面前晃晃手,“喂,草酱,听得见吗?”语气稀松平常像是每次进yy时的对话。我慢半拍点头,他陪我坐了十来分钟后扶我站起来,话说得很轻,回去吧草酱,十一点半了,早点睡,我还等着你明天中午打电话叫我起床打排位呢。

于是我顺从地站起,两个俱乐部离海都不远,在分岔口他朝我挥挥手,说我回去啦。我还没转身又听到他说,放轻松枯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无论是我还是你。我知道他也在安慰自己,所以只是嗯了一声,扬起惯用的笑脸说,明天见,药。


我后来私底下跟他约过几次饭,两个人晃晃悠悠大半个城区,失效药去买奶茶,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把吸管拆开递给我,微微偏头时两双眼瞳撞在一起,惊起一滩落霞与孤鹜齐飞。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港式奶茶的咖啡因叫我失眠,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打滚,第二天理所应当地没能给失效药打去电话。草酱咕我啦,我快一点才醒,昏头昏脑打开他直播间恰巧听他答弹幕问怎么单排。感觉挺不好意思地打算拿小号给他刷个礼物。

谢谢cc枯草草的告白花束~有空看我直播没空回我消息?听到主播含笑声音我后知后觉忘记切号,窘迫地拉过床脚被子把自己塞进去当一棵emo的小红草。失效药下了播给我打语音电话,嗓音软得慵懒,送我告白花束是想跟我谈恋爱吗草酱。我扯着嗓子说你这人在想什么啊,我送得起的就这个。他低低笑几声,不动声色换了话题。

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那时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心,玩笑开多了连自己也分不清。但我仅仅知道我喜欢他,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只知道闭上眼总能新鲜地浮现他的面容。从那晚起我常常失眠,胸腔里涌动的滚烫感情害得我整日挂着黑眼圈,风度尽失脆弱敏感,让我变得莫名其妙。我开始绞尽脑汁从一切缝隙打捞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官博里的,私信里的,心安勿梦或者崽崽讲的……好吧,想来我与别人并无两样,失效药就是像爱别人一样爱我的。我这样想道。

那个夏天挺嘈杂的,躁动闷热就像我砰砰乱跳的心。而一切确实在慢慢好起来一如失效药所说,从刚开赛的垫底位一路挤进季后赛,在泥潭里挣扎着开出花来。名额确定那天我问他,“药,去不去看海。”

不在广州,他回我回的很快,可以陪你看湖景村的海。我开游戏上yy,推理先生站在服部平次身边,一直做放烟花和拍照的动作。我打职业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因为游戏而感到快乐。没有对手队友,不需要思考出生点和走位。我看着大船上方的极光想,接下来的路没有红毯也没关系,至少我们一起见过湖景村的海,淋过冰工厂的雪。


打游戏耽搁了时间,我再到海边时错过了日落。诚心诚意闭上眼希望一切顺利,也不知道说的是职业生涯还是我懵懂开化的感情。季后赛前一天失效药给我发消息,熟悉的故弄玄虚的开场白“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我没来由地心脏咯噔盯着顶上昵称和对方输入中来回切换半分钟,心里想如果他这一刻是要表白,那我直接不打比赛了连夜买机票飞过去找他。想着又觉得不可能,和他相处两个多月我非常清楚他性取向正常,不正常的应该是我才对。盯了快一分钟聊天界面弹出一条白色消息,季后赛加油。

我紧绷的肩松下来,一边怅然若失着一边又感到一种庆幸的情绪。就当是我被失效药演出来的柔情摆了一道,从头到尾窃喜的落寞的只有我自己。指尖在取消置顶上停留良久还是放弃了按下的冲动,点开键盘删改半晌,不知道怎么说算安抚,挽回或者倾倒我的苦楚。

谢谢药,秋季赛赛场上见。我最后发出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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